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虚空中。
那位来自黄泉路的天诡重新凝聚身形，把被李恒打爆出去，已经散成一团雾气的躯体收拢回来，神情难看。
要不是他已达到天诡级数，身合阴世，刚才他差一点被一拳给打死了！
“还不动手吗？他现在应该被那天魔缠住，趁机杀了他！”悬空山那位天狼怒吼。
他的寒月法相被李恒大日法相干扰，导致他也受了反噬，体内气血不断翻滚涌动，神魂受了损伤，现在难以动手，只能无能狂怒。
然而实际上，这一刻没人动。
天狼在压制自身反噬，天诡在恢复身躯被打爆的伤势，就连那位看起来没有损伤的买命钱代理人，也在面临虚空的讨债。
他确实把这片虚空给买下来了。
但他买下的只是这片虚空的一部分权限，真正的底层权限他根本就不具备。
类似于房屋居住权和土地所有权的问题。
而在买下这片虚空的时候，他向整个虚空承诺了很多条件，比如不能出现大范围改造，不能更易虚空法则等等一系列限制。
其中就包括不能损毁这片虚空。
但是现在这片虚空被李恒打爆了。
所以按照他与虚空的契约，他违约了。
违约就得交出违约金，并且虚空也会收回这片虚空的所有权，将他拉黑，除非他加钱。
而按照这片虚空的损毁程度，这需要一大笔钱，他的资金暂时周转不过来，现在还在和买命钱本体沟通，打算贷一下款。
这违约金代理人也不敢不给。
因为这种契约的本质根植于因果中。
真正让他不得不交出违约金的不是虚空，而是因果。虚空没有意志，哪怕他违约了也无法惩罚他，但是因果可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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